🦐退散 猫鼠白月光 三日鹤朱砂痣 终老叶黄谷
约文稿私信 不会画画
【无萧】天启伏魔录 六
修仙paro
撩天撩地佛修×毒舌美貌道士
ooc预警
送给 @甜不 小甜甜当迟到的生贺
（六）倾城一舞
萧瑟听着给自己倒了杯茶，忍不住问：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雷无桀吐出骨头，蒙完一大口烧酒才美滋滋道：“我跟着大师兄到了雪月城，大师兄代师父转告我阅历还不够，需得在江湖里再历练个一两年才能收我为徒。嘿嘿，怎么样？厉害吧！枪仙说要收我为徒诶！”
无萧二人对视一眼，眼中皆是无奈，萧瑟继续开口：“你可有见过唐莲师父？”
雷无桀挠头：“额，没有。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萧瑟叹气：“唉，你这小夯货可真好骗。”
雷无桀疑惑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人家连见都不见你一面，表明了就是拿话打发你呢，至于为什么，你这毛头小子想入雪月城，难。”萧瑟看了雷无桀两眼，又叹了口气。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初入江湖的愣头青。
雷无桀愕然，他把目光转向无心，不死心地希望无心能反驳，可无心只微挑着眉点了点头。出家人不打诳语，雷无桀只觉晴天霹雳劈头而下，张大的嘴久久不能合上，最后拍案而起：“我还是不信，我要亲自去问大师兄！”
萧瑟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雷无桀气呼呼地转身欲走，可下一瞬无心一手按住了雷无桀的手腕，他道：“没用的。”
雷无桀猛的转头。
“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雷无桀道：“当然是斩妖除魔，在江湖上闯出名头啊！”
无心一笑：“这就对了。”
“就算他师父说的是真的，你也得在外修行，你现在回去讨说法，只会浪费时间，不如先把自己境界提了到时候用实力来堵他们的嘴。”
雷无桀把无心的话在脑中过了两遍，惊觉很有道理，便又一屁股坐回去，拿起第二个鸡腿。
这一番话却是令萧瑟皱眉，他瞪了无心一眼，这家伙想把雷无桀留下来做什么？
无心给了个安抚的眼神，多个免费的帮手只赚不赔啊。
然而这个帮手并不免费。
雷无桀虽穿着凤凰火，可身上只有几个铜板，也不知道这么多天是怎么没饿死的。
三人寻了家客栈投宿，雷无桀第一次住上房心中无限激动，在柔软的床铺上滚了好几圈后才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，等着一会的集合。
三人走在街上，雷无桀在前，无萧二人落后人几步。
“我们去哪？”雷无桀双手抱着后脑勺，歪过头看身后二人。
“去义庄。”萧瑟答。
“啊？”
萧瑟把手拢进袖子，秋风寒凉吹得他一个冷颤。青裘的毛领贴在颈间留住些热气，他等手热起来了些，道：“据可靠消息，这城近月也有命案，还是多起无端暴毙。”
“无端暴毙？”雷无桀提高声音，“这一听就有问题！”
萧瑟点头，身边的无心也偏过头来，轻声问：“这城中有天机阁的人？”
萧瑟勾起唇角，双眸微眯笑道：“天机阁的弟子无处不在。”
三人走到城郊，义庄坐落在乱葬岗附近，破旧的旌旗在寒风中乱舞，门前两盏白纸灯笼还未亮起，这蒙灰的牌匾在屋檐的阴影下看不清楚。
此时义庄中只有一人看守，见到三人到来，堵在门口问其身份。
萧瑟以修士身份说明来意，看守人随即放行。新的尸体都有草席盖着身体，看守人走到大堂中间，撩起三个草席，露出下面青白的尸体。义庄整个大堂蔓延着呛人的腐臭味，雷无桀和无心拿袖子掩住口鼻，却见萧瑟神色如常。
萧瑟蹲下身子捏着帕子翻看尸体，这腐臭味尚且可以忍受。他永远难以忘记十岁那年，他从层层叠叠的尸体下艰难爬出，鲜血、尸体、恶臭和惊惧包围着他，在那个小小的心灵上画下重重一笔。
“听闻这些人死前发狂？”萧瑟问道。
“是的，他们不知沾染了什么病会突然发狂。有的在街上，有的在家里发病，见人又打又咬，简直像是野兽！”看守人看来心有余悸，谈到症状神色一变，很是忌讳。
“印堂发黑，眼皮带紫，”无心用银白的灵力牵出丝线触上尸体，“有魔气。”
萧瑟从头往下仔细端详尸体，其胸口经脉呈黑色状，应是魔气毒染所致，下腹之中……似有硬物。
“拿刀来。” 萧瑟接过小刀在尸体腹上开了个口子，刀尖伸进去搅两下挑出一个小小的黑紫色硬核。
“这是？”雷无桀没有见过这东西，抬眼看向萧瑟。
萧瑟道：“这是魔种。”
“在普通活人体中，会破坏脏器和神智甚至使其任人操控，若是在修士体中，则是侵蚀筋脉和修为。”
萧瑟再往下看，尸体腿间那物颜色肿胀青紫，还带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经脉，萧瑟一愣，半晌才道：“这是有花柳病？”
看守人答：“也是奇了，这几人互相都不认识，但平时都爱去花楼，可花楼也被官府查过，接待这几人的花娘们和其他众多恩客没事，且又没找到作案嫌疑，只得放人。唉，真是个无头案。”
萧瑟视线继续下移，腿下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。看完一人，再看下一个，情况几乎一模一样。萧瑟起身，继续问道：“这几人去的青楼是哪些？”
而十分巧的是，这几人去的楼里细数出来皆去过同一家青楼——万花楼。
这家青楼便十分可疑。
把这几具尸体一一看过，萧瑟扔了帕子，回程路上久久思忖，半晌道：“这几人感染了魔毒，很有可能是里面的花娘传染的，这些花娘却没事……一是这些花娘便是源头，自然没事，二是源头是另一批没有感染的恩客，他们与花娘串通，把魔种中给这些人。”
“要想查清这一切，得要两边人都要接触。”雷无桀闻言心中通彻，激动地接话，“可是怎么个接触法？兵分两路？”
萧瑟此时狡黠一笑：“我倒有个法子，我扮作恩客，你俩便扮做花娘混进去，两边一起查，怎样？”
雷无桀当时不乐意道：“凭什么你当恩客而我要穿女装啊！”
萧瑟抱臂，面不改色道：“就凭我有钱。”
“你、你！”雷无桀气结，不知如何反驳。
一旁一直沉默的无心此时上前，一手搭上雷无桀肩膀，“你觉不觉得，只有我俩穿裙子太亏了？”
“是啊！”
无心目光瞟向萧瑟，勾起坏笑：“我看不如一起吧，大家有福同享，有难同当。”
鹿鸣城来了三姐妹，都是一等一的美貌。
据她们说是从洛城逃难来的，先前洛城魔修出现灭了好几户人家，这三姐妹在城中东躲西藏才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。万花楼的妈妈看这三姐妹可怜，便收留了三人在楼里，只卖艺，不卖身。
大姐是温柔美人，说话柔柔弱弱的，眼中春风化雨似有万般柔情，闺名瑟瑟。二姐则是一派清冷模样，颇有九天仙子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，一笑却尽显魅惑，似是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。而小妹活泼可爱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着，说话和动作有时粗鲁一点，但也难掩天真无邪的少女气质。
万花楼的老鸨对这不输三顾城花魁的三姐妹十分满意，几乎可以说是两眼放光了，她有预感，这三姐妹将成为花楼的摇钱树，万两黄金不再话下。之前几个死了的恩客来过花楼，这几日楼里明显冷清，若是这三位来了，万花楼定能再获出手阔绰的恩客们青睐。
“三位姑娘，入了我们楼里可得改个名儿了，我这叫万花楼，楼中自然都是千娇百媚的花，还请几位想个花名儿。”
无心穿着白色长裙倒觉得没什么不适，只是脑袋上的假发有些蒙汗。他闻言捏着嗓子道：“小妹这一身红明艳似火，性子也热情，叫芍药是最贴切不过的。”
雷无桀还来不及说话，老鸨连声道好，跟着无心又把视线转到萧瑟身上。
萧瑟今日被迫穿上无心给他挑的浅绿色裙子，乌发垂在身后，宛若山林中的青衣仙子。无心看着人几瞬，继而道：“牡丹乃花中之王，大姐美貌可媲国色天香，在这楼里怕是没有人再美过我大姐了。所以，叫牡丹可不为过吧？”
萧瑟对着无心眉目一凛，美人怒目自然也是极好看的，美目间带着一丝威严。《天彭牡丹谱》曰：“碧花止一品，名曰欧碧。其花浅碧而开最晚，独出欧氏 ，故以姓著。”若单指他衣裳样貌，可不神似欧碧。 老鸨几乎看呆了，口中答道：“自然，自然不为过。”
无心满意地点点头，另一边萧瑟却是冷冷地出声了：“我二妹一身出尘气质，不叫白莲可就十分可惜了。”
老鸨连连答应，便唤无心白莲，萧瑟见噎了无心一瞬，心中好过了点。
“对了妈妈，我们可是只卖艺不卖身啊！”雷无桀最后提了一句，他可不想要去装作伺候男人。
“当然，当然。”老鸨满口答应，垂下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。
萧瑟自然是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表情，他不可置否道地看向两人：“白、莲，芍药，去休息吧。”
白莲两字被萧瑟加重语气，无心倒不在意，只留雷无桀一人疑惑：“白莲怎么了？”
萧瑟凑到雷无桀旁边道：“白莲是指某个外表看上去单纯，其实内心阴暗，一味装善良的人。”
雷无桀恍然大悟：“哦！所以怎么了？无心他看着不是这样的人啊！”
萧瑟面色一黑，快步向前走去，远离这个夯货。
谁知无心半路窜了出来，凑到萧瑟耳边轻声道：“牡丹姐姐这是怎么了？”
萧瑟把人往旁边一推，没好气道：“为什么是牡丹？”
无心满是促狭之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不知姐姐可听过一句话——牡丹花下死，做鬼也风流。”
“滚！”
今日是三姐妹的首秀，萧瑟等人一早就被叫起来，三人被老鸨和花娘围作一圈，老鸨满脸堆笑道：“不知三位姑娘各自会些什么，琴棋书画皆可。”
十几位花娘们看着新来的三位美人，这容貌……真是令人嫉妒。可美貌之人也有草包，这几人的可不一定会些什么。
萧瑟抚了抚顺直的乌发，缓缓道：“我琴不会，棋书画都可以，若偏要会个乐，会点吹箫。”
等萧瑟说完最后一字，所有花娘看着他神色奇怪，有的捂嘴掩笑，说什么冰清玉洁，只卖艺不卖身，谁知到底怎么样。
萧瑟心中奇怪，疑惑地看了无心一眼，谁知这人也在憋笑，萧瑟不由得瞪过去，又快速管理表情。
雷无桀还不适应穿裙，手下捏了捏裙摆，道：“我酒量很好，几乎千杯不醉，这个算吗？”
老鸨连声道好，到时候只有在酒里下点东西，还怕不倒？
众人把目光最后移到无心身上，这位白莲妹妹眉心有极美的朱砂印记，可真是羡煞众人，不知会些什么。无心微微一笑：“别的不敢说，但是舞技是不差的。”
跳舞？！
萧瑟和雷无桀几乎同时一怔，转头看向老神在的无心，眼底努力按住惊讶之意。
花娘多善舞，闻言纷纷想要见识白莲妹妹的舞技，是否能配得上容貌。老鸨自然看的出来，赶忙去放了消息，今日白莲水榭首秀，欢迎大家多多捧场。
水榭是楼中最大的舞台，一个清池中心搭了玉石舞台，四周被层层雅室包围，一束缥缈的光从顶上泻下，横梁上轻纱的飘带随风而舞。
台下和雅室已经坐满了人，各位大声交谈着。
“你们可见过这白莲姑娘？”
“没有，听说比三顾城的姑娘还美！”
“骗人吧，要是这么美怎么可能呆在我们小城里？”
“就是就是……”
“铮——”一声琴音在水榭的屏风后响起，台下之人声音渐小，待到楼中飘下花瓣，看客顿时鸦雀无声，等白莲姑娘到来。
琴音渐起，音音像是玉珠落盘，随着琴音，雪白衣袂蝶翼般翩跹而舞，一个倩影乘风缓缓落下。无心手臂一扬，水袖飞出，他在空中旋身转动，雪色两袖飘然而起，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样貌，台下之人皆屏住呼吸，唯恐惊扰这误入人间的仙子。
无心面上清冷，见着台下之人小心翼翼的模样，不禁露出一笑，眼尾上挑，那张脸又显出魅惑之色。他脚下轻点，提腿撩手间十分动人，许多人当场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，惊叹不已。
萧瑟和雷无桀站在屏风之后看着这和尚盈盈而舞，不知该做如何反应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雷无桀睁大双眼
萧瑟撇开视线，神色难言。
无心随着越来越快的琴音接连旋转，裙摆如同雪白的莲瓣层层铺开，如同月下绽开的清雅白莲，他双手抓着轻纱随风而荡，顺势起舞。琴音渐歇，他的动作慢了下来，水袖收拢，又似缓慢闭合的莲瓣，白莲收拢，一场盛宴如今即将结束。
无心行完一礼，台下叫好声接连不绝，甚至有人举着银票要请着再见这位姑娘一面。
白莲姑娘被老鸨赶紧带下去，防止楼下出现过于激动的公子。
无心回到后台，萧瑟和雷无桀两人已是对他另眼相看，萧瑟似是想说什么，终是又咽了回去。
“怎么了？”无心笑道。
萧瑟组织了一会语言，可最后只干巴巴吐出一句：“呃，你跳舞、挺好看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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